又说回来了。
放眼千古。
能够龙场悟道的又有几人？
如果是放在一个有超凡力量的世界，只要有足够充足的资源供应使用，完全不亚于立地成圣。
放在斗气大陆上。
就相当于一念成为斗帝。
虽然说这个代价应该是某一州的斗气全部被抽干。
毕竟，能量守恒定律还是存在的。
如果没有足够的能量供应。
就算精神力足够，也会受限于桎梏。
不过，真到了那个境界，已经可以通过精神力干涉某些人了，毕竟，单纯的精神力也可以干涉磁场，只是要求比较高，就像是一件重物，两只手搬起来和一只手拿起来是截然不同的，因为两只手搬，不仅可以用到手臂上的肌肉，还可以直接连带背部上的肌肉，进而作用于整个身体，但一只手搬，撑死了也只是能连带手臂上的肌肉，身体是处于失衡状态下的，和前者相比，可不是难度提升一倍就能诠释的问题，而是必然会提升一倍以上。
所以，对如今的他来讲，像某些仙侠神话中描述的神仙那样，可以感知人心，是轻而易举的。
但如果他面对的是同境界的对手。
想要感知人心，就不可能了。
因此，能否捕捉到对方的精神念头，只在于双方的实力，如果双方的实力差距不是特别大，想要窥探对方的思想是根本不可能的，但如果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，也是瞒不住思想的。
而把这个道理放在现在。
他跟对方的实力差距必然是极大的。
从细节上就能看出来。
比如说他们所处的位置。
对于过去的他来讲，他自然是看不出来这片星河之下的景象的，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讲，他已经能够看清一部分浪花的本质，那是由一个个恒星乃至星系构成的浪潮，说的更直观一点，也就是说，浪花里的每一粒水滴，甚至每一个水分子，都是一颗星球，放眼望去，这样的星球又何止亿万，怕是用兆来形容都不够多，其中，或许就有他所处的大千世界。
当然，他目前还没找到。
但就算按照大千世界的体积来讲。
最多也就是一小撮浪花罢了。
毕竟，大千世界的构成也比较脆弱，就算把大千世界的本体定义为一捧水，把那些附属的小千世界各自定义为一滴水，加起来也不过是两捧水，相当于双手合拢从长河中舀两次水。
而相较于长河的整体来讲。
别说是两捧水了。
就算是随随便便一个浪潮。
都不止两捧水。
因此，能否在这个自称是自己过去身的未知存在面前，保留住自己的秘密，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，甚至都不需要别人来回答这个问题，只说陆渊自己，就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，毕竟，就像是普通人在他面前隐藏不了心思一样，他在对方的面前，一样隐藏不了心思。
因此，与其费尽心思的试探。
还不如把话说开。
就算无法取得共识。
坦坦荡荡的死亡也不失为一种佳话。
不过，像这种心思，这位矗立于星河之上的存在自然也能察觉到，所以，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，而是哑然失笑，并在陆渊说完之后，二次提醒道：“你知道未来和过去的区别吗？”
“答案是没有区别。”
“未来可以改变，过去也可以改变。”
“归根结底，只是力量层次达没达到那个级别的问题罢了……另外，顶多是改变的方式不同。”
“想要改变未来，只能着手现在。”
“但想要改变过去，则可以穿回去。”
“在时间锚点没有锁定的前提下。”
“不管是改变未来，还是改变过去，都不是很难。”
陆渊认真的思考了一下。
而后，根据前几次见面的细节。
反过来分析道：“之前，你说过，我是相较于你的未来，你是相较于我的过去，在你没有骗我的前提下，有且只有两种不同的可能……第一种就是未来的我改变了你，第二种就是现在的我缔造了你……不知道你反过来找我意义何在，毕竟，如果未来的我可以改变我的过去，那就证明未来的我一定是遇到了某些不可力敌的麻烦，需要通过改变过去这种方法解决麻烦，但如果未来的我把希望寄托在过去的我身上，必然是能够战胜未来的敌人，不得不说，先知先觉的优势就是这么大，因此，也就不需要通过更改过去的方法获得解决麻烦的实力了，或者说，做出这种决定的未来必死，因为他改变了自己所在的时间线，就相当于他杀死了自己和自己的过往……”
“于是，就会出现闭环的情况。”
“未来无法改变过去。”
“过去无法改变未来。”
“现在会介于未来和过去之间。”
“也只能介于未来和过去之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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